海钓初体验

海钓初体验

□黄丽婷

盛夏,一大家八口人来到海滨城市青岛,应朋友相约去海钓。

去乘船的路上,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:咱会坐什么样的船?离开海岸有多远?怎么个钓法呢?海钓像我们内地钓鱼一样么?

车慢慢靠近码头。近处海面有小舢板在浪中颠簸,一上一下,我不由脱口而出:这船可不敢坐!一群从没见过海钓的内地旱鸭,心里都没底。

朋友早已等候在岸。看我们到了,快速迎过来,握手之后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,是哪艘船呢?心下暗暗有些紧张,生怕朋友伸手一指那晃晃荡荡的小船。船在那。朋友指向前方。一艘有十多米长的两层木制机帆船停在码头,有好几个渔民模样的人正在船头等待。朋友介绍,渔船是他自己的,经常出去公海钓鱼,一去一个星期是常事。船上的人是他朋友,好几个还是韩国的。

上了机帆船,朋友带我们到船中间的一个房间,并特意打开空调,说,天气热,船开动后才会有海风。这是一间长方形的船员休息室,一头是一个较大的榻榻米,另一头是火车厢式的四个上下铺,地面上还有一个向下的扶梯,船舱下还有铺位。朋友说,你们先在这休息,我们平时没事时也在这里玩乐。说话间船已启动,向宽阔的大海驶去。凉爽的海风带着浓浓的海腥味扑面而来,一时有些不适应。大家都来到右弦栏杆边眺望,机船很快穿过雄伟的胶州湾跨海大桥,穿过青岛市区,远离了青岛市客运码头。

我们这是去哪里海钓?有多远呀?妹妹问。朋友答,要开一个多小时,选了一个鱼多的海域。听到这里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。开一个多小时?那得是一望无际的深海区吧,会不会有危险?我赶紧接茬。不会不会,船主呵呵笑着。船主,一位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,深棕色的皮肤,半旧的皮鞋,油腻的衣裤,一张黑红的脸。时不时有韩国的朋友走过来,典型的平凹脸,目光相遇时对你微微一欠腰。

船停了下来,早已看不到城市看不到岸,四周一片水茫茫。韩国朋友跑前跑后地忙碌起来,从箱子里拿出钓竿,一伸展有四米见长,鱼线不似我们张家界的只一个吊钩,而是上下一串四五个。一个一个的挂上鱼饵,小坨的肉。正在好奇鱼竿,只听“哇”的一声,有个韩国人从海里扯上了鱼竿,鱼竿上挂着三四条活蹦乱跳的小鱼,一条条取下,大伙儿都凑上来看,鱼儿巴掌长短,尖尖的嘴,鳞片很小,银光闪亮。朋友介绍说,这种鱼叫鲈鱼,是当地特有的,只有在这两个洋流交汇的地方才有。回头望一圈,旁边还有大小几艘渔船泊在旁边,都是战利品累累。大家便忍不住了,开始向主人要了鱼竿,尝试着也到船舷边去钓鱼。这时,不知道什么原因,船左右晃动起来,不扶着东西根本站不稳。我感觉开始有点昏眩,心里紧张得不行,赶紧扶着栏杆慢慢移进屋里。怎么回事呢?朋友说,不怕,是客运海轮经过掀起的浪。一排排过去就好了。朋友双手比划着说,渔船最怕的是海涌,就是方向相对的海浪对冲过来,把船举起来又抛下去,那就完了。但这百年不遇。虽然有“老海钓”不断安慰,女人们还是战战兢兢不敢出舱。男人们可开心了,一会儿钓上来一串鱼,一会儿钓上来一串鱼,好玩得很。躲在船舱里的女人们,倚在门内伸长脖子不住地关照有些忘我的男人们:小心呀,抓稳了,别滑到海里了。这可不是小河,是大海哟!渔船上惊呼声、欢笑声、叫喊声混作一团,空旷的海面无限生机。

吃海鲜喽!船主的呼唤,惊醒了在榻榻米上正打着盹儿的我。爬起来一看,一大盆冒着热气的海鲜已经摆在榻榻米上了。这是在船上用锅蒸熟的,里面有拳头大小的海螺、贝壳、虾,用陈醋芥末调匀,蘸着来吃,很是鲜美。船主拿起一个海螺,用牙签从螺口一挑,一大坨颜色偏深的肉便出来了,蘸了蘸料,递过来,叫我们都尝尝,女人们怯怯地接过来,试着咬了一小口,摇头,皱眉,瘪嘴,不好吃。男人们哈哈大笑,这么好吃的海鲜说不好吃,山里人不会吃。我憋住气张开嘴包进一坨海螺肉,开始慢慢嚼。肉很滑嫩,像螺丝肉有弹性,不咸不苦也不腥,不好吃,也不是很难吃。

男人们一口口喝啤酒,一坨坨吃海鲜,很是过瘾。我们很讶然,这些内地的男人们,是什么时候开始适应吃海鲜的。

夕阳西下,船上的鱼箱也满了。大家兴高采烈地收拾行头,满载而归。踏上海岸的一刻,悬着的心,落下了。

来源:大美湖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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